《照夜白图》是一幅传为唐朝画家韩幹所作的水墨画作品,为纸本,设色,纵30.8厘米,横33.5厘米,现藏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。
《照夜白图》的构图较为简单,仅在画面中部略微偏右的位置描绘一匹骏马的形象,即李隆基的御马“照夜白”。它被系在一木桩上,鬃毛飞起,鼻孔张大,眼睛转视,昂首嘶鸣,四啼腾骧,似欲挣脱羁绊。此画不仅画出马的膘肥肌健的外形,更着力表现其桀骜不驯的雄骏神采。《照夜白图》用笔简练,线条纤细而道劲,渲染不多而体积感、质感颇强。部分专家认为,流传至今的《照夜白图》已并非全是韩幹的亲笔,画面从脖颈往左的躯干部分已经残破,现存的只是后人的补笔。
《照夜白图》是韩幹的代表作,也是历代收藏家们争相追求的至宝。李煜、北宋米芾,南宋向子湮、吴说等人都曾在《照夜白图》留下跋文,其卷后存有元代危素、清代沈德潜等十一人的题跋,历经项墨林、安歧等人的收藏。此外,《照夜白图》在清代曾被安置于内廷淳化轩,受爱新觉罗·弘历的喜爱,至今卷面留有他的大量题诗。1977年,《照夜白图》由迪隆基金会(The Dillon Fund)捐赠给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至今。
《照夜白图》描绘了一匹骏马“照夜白”的形象。为了在白绢上表现这匹白色的宝马,作者在描绘马时,通过工笔重彩手法,经过巧妙构思、对比手法,选取马鼻被拴的情形,不仅可以表现出“照夜白”的桀骜不驯,在色彩处理上还可以利用马桩的深色调衬托出马的矫健造型,在手法上做减法,达到美妙的画面平衡。”照夜白“是李隆基的坐骑,图中“照夜白”系一木桩上,昂首嘶鸣,四蹄腾骧,似欲挣脱缰索。
全画只在画面略微偏右的位置描绘了一匹骏马的形象。这匹骏马被拴于一根马桩之上,明显可 以从画中感受到它不甘于束缚、怒目圆睁、昂首嘶鸣,飘逸的鬃毛、耸起的耳朵和抬起的前蹄,加强了画面所要透露的紧张感。据考证,马的头、颈、前身为真迹,而后半身为后人补笔,马尾巴已不存。不同于鬃毛的飘逸,画中的骏马并没有尾巴。有专家认为,《照夜白图》已并非全是韩干的亲笔了。画面从脖颈往左的躯干部分已经残破,现存的只是后人的补笔。
《照夜白图》左上题“韩干画照夜白”六字,系李煜题字。左边上方有“彦远”二字,似为唐朝著名美术史家张彦远的题名;左下有宋米芾题名,并盖有“平生真赏”朱文印。南宋贾似道的“秋壑珍玩”、“似道”等印及明项墨林等收藏印;卷前有向子諲湮、吴说题首;卷后有元危素及清沈德潜等11人题跋和爱新觉罗·弘历弘历诗跋。
南唐后主李煜:韩干画照夜白。
宋代小楷名家吴说:南唐押署所识物多真,吴人吴说。
元代楚惟善的题跋其实就是一片短小精干的史论,由照夜白想到帝王的威仪,表达出对文言文之事的 怀念。史载,刘恒在位二十三年,车辆狗马等玩物无一添加,甚至还把马匹都下方到各地方驿站服役。
元代揭:照夜白”作诗一首:“晴云满身雪作花,四蹄一动疾飞翼。跳梁掣柱不受羁,雄心只欲千里驰。瑶池宴罢幸骊山,霓旌前导凤移。
乾隆题跋:韩干以画马擅名千古,其毛骨色相随意所匠,冥会通神。尝阅张彦远《历代名画记》,知当日供奉明皇朝图有玉花、照夜白,每神往,以不得一见真迹为憾,且未卜沦落何所也。近有以黄公望《富春山居》等图求售者,黄迹固属伪作,而得干所画《照夜白》卷,神采飞腾,宛睹沛艾名种,为干手笔无疑,因命购藏之。既以喜获偿夙愿,而因王得羊,遭逢良复不偶云。乾隆丙寅仲冬月望前三日御识。
唐朝,中原与西域诸国的关系日益密切。李隆基曾将和义公主远嫁西域大宛的宁远县国王。为此,宁远国王特别向玄宗回献了两匹“大宛马”。爱马心切的唐玄宗十分喜爱这两匹骏马,分别为之取名“玉花骢”和“照夜白”。其中,“照夜白”不仅在唐朝的辉煌时期曾伴随唐玄宗游山玩水,而且还在“安史之乱”时陪他度过了一生中最为落魄的时期,尤为他所深爱。
韩干入宫时,宫中有一个叫陈闳的画家擅于画马。唐玄宗于是命令韩干照着陈氏的作品依样摹画却遭到韩干拒绝。玄宗觉得很奇怪,韩干说:“我有我自己的老师。皇帝现今养在御厩中的那些骏马,它们都是臣下作画的老师。”李隆基听了十分惊奇,专门让他到御厩中写生,描绘名马,这其中便包括“照夜白”。
“照夜白”曾跟随唐玄宗南征北战,立下无数战功,是皇帝的宠爱之马。韩干画这匹马时,全力表现这匹马的轩昂气势。
韩干的老师曹霸曾得玄宗厚宠,当时贵戚权门争求笔迹,甚至认为没有他的画,则屏障无光。但好景不长,开元末年,曹霸失去了将军的头衔,失去了皇室贵族的宠遇,这位年过半百的老画师的生活立即陷入穷愁潦倒的困境,杜甫的《丹青引赠曹霸将军》中的“途穷反遭俗眼白,世上未有如公贫。”可知曹霸的情况。韩干是在天宝被召人宫中为内廷供奉,那么曹霸是在韩干人宫以前被贬的。老师的不幸遭遇对韩干一定会产生深刻的影响,他也曾想自已会不会有一天也落到像老师那样的遭遇。韩干是皇帝的臣子,就如照夜白是皇帝的坐骑一样。韩干在此马身上表现了他的性格和情感,向往自由,但又不能不被作为臣子的责任所束缚。
意境深远
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,整个身体散发出无穷的力量和动感。但同时从另一个侧面看这匹马又好像奔驰于浩的空中,使读者感到此马定不是一匹世俗的马,而是一匹充满神气的马。这幅图把马的头部置于整个画面的右方,画面中马圆而有神的眼睛、嘶鸣长啸的神态、高高撅起的屁股、鼻孔的夸张扩展,甚至发怒时竖立起的鬃毛似乎都在向人们诉说:这匹马不是一匹平常马,它是不会逆来顺受、随遇而安的。它那具有生命活力的棕毛和散乱的马蹄印,都流露出了马的精壮。这种种具有动感的元素和马儿彪悍的形体有机结合,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,使得这匹马好像挣脱了木栓的羁绊,栩栩如生。然而结结实实的绳索和坚固的木栓,让马儿驰骋草原、横行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的希望化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。马儿被牢牢地拴住,和马儿力求解除束缚、渴望自由的形态构成了强烈的矛盾冲突,彰显了马儿的本性,突出了马的精神气质。画面空白的部分则留给观众以想象的空间,仿佛骏马即将挣脱远去,消失在无尽的遐想之中。尽管整个画面的气氛紧张激烈,但观众看罢此卷并不会觉得胆战心惊。看似单薄简约的画面,实则充满了丰富的情节和感受。
以马喻帝
《周易风水》有云:“乾为马”,它是天的象征又代表着君王。韩干的职责是画马,主要目的是让皇帝高兴,具体地说是让李隆基高兴。唐玄宗崇尚道教,道教是推崇逍遥的,而皇帝身兼国家兴亡的重任,不能弃职去追求个人的自由。这种境况正如画中的照夜白,被木桩和缰绳栓住,受到束缚和羁绊。唐玄宗看了此画不能不说没有共鸣之感,旋即大为赞赏,韩干也尽了自己的职责,成为称职的臣子。
作品描绘于纸上,构图较为简单。全画只在画面的中部略微偏右的位置描绘了一匹骏马的形象。这匹骏马被拴于身后的一根马桩之上,但它显然不甘于如此的束缚,正怒目圆睁、昂首嘶鸣地挣扎着。特别是它那飘逸的鬃毛、耸立的双耳、扩张的鼻孔和正在抬起的前蹄,都加剧了画面的紧张气息。画家以精细的线描勾勒出马的轮廓,并在其脖颈和四腿的部分以淡墨略施渲染,充分表现出骏马体形的健硕和肌肉的质感。纤巧的笔触配以充满动感的造型,使人在细细品味此作之后不觉产生一种骏马跃然纸上的感受。《照夜白图》可以充分领略到韩干马的风采:图中之马昂首奋鬃,仰天长啸,宽阔的颈项,显得更加雄强劲健,浑圆如蝶翅的臀部则为微屈的后肢做高举蹬刨状,虽然被缚柱上,却有腾骧千里之势,观之令人振奋。
技法上来看,《照夜白图》是用水墨线描完成的。画家以墨线勾描物象,不着颜色,唯在马首、腹腿等部位略施淡墨渲染,这种绘画方法起源于唐被称为“白画”。画家以精细的线描勾勒出马的轮廓,并在其脖颈和四腿的部分以淡墨略施渲染,以铿锵有力的线条、笔墨表现马的头、胸、蹄的健壮感,马身后部以简约的弧线概括,方圆相济,增强了画面的韵律感。纤巧的笔触配以充满动感的造型,使人在细细品味此作之后不觉产生一种骏马跃然纸上的感受。画面空白处理恰到好处,则留给观众以想象的空间,佛骏马即将挣脱远去,消失在无尽的遐想之中,起到以少胜多的效果。尽管画面整体气氛紧张激烈,但观众看罢此卷并不会觉得胆战心惊。看似单薄简约的画面,实则充满巧妙的安排与画家深厚的表现功力。《照夜白图》的线条都非常简洁,采用的颜色也很简单,展现出一种简洁、精炼的艺术魅力。在使用色彩方面,韩干选用黑色的木栓,这使得栓马的木栓更加具有牢固性,还有力地平衡了整个画面。而照夜白这匹马的颜色使白色和木栓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让观看者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视觉效果,进而突出了照夜白的雪白、矫健。在马的身体部位,韩干使用的浅灰色色彩调和了白色和黑色的冲突,颜色搭配非常和谐。在整体构图方面,画家构思精巧独特,整幅画面都是白色,在画面的中间立了一根黑白棱面相互隔行扫描的木桩,再加上小范围的渲染骏马,形成一种黑白纵横交错、色彩对比明显的强烈视觉效果,使整个画面造型非常具有跳跃的节奏美。
《照夜白》描绘李隆基喜爱的御马拴在木桩上的情态。构图简单大胆,将马桩直立在画面中央,巧妙地使立柱、横马相交错,形成画面中心而丝毫不觉呆板。柱、马之间,稳定与跳动相对比,细瘦与肥壮相映衬,反映出生命奔放与外来遏制在互相冲突。而马的切齿长嘶或内心呐喊,使矛盾发展达到顶点,观者的审美感受也进入最深层次。
相传,这匹白马之白,在夜色中都显得明亮异常,故被称为“照夜白”。为了在白绢上表现白色的“照夜白”,韩干在画马时,巧妙构思,采用了工笔重彩法。通过色彩对比,选取马鼻被拴的情形,不仅表现出“照夜白”的桀骜不驯,还利用马桩的深色调衬托出马的矫健造型,在手法上做减法,达到美妙的画面平衡。
《照夜白图》是用笔十分简练,线条精细有力地勾勒出马的轮廓,在马身部分部位用淡墨微加渲染,充分表现出骏马的体型和流线感。
从技法上来看,《照夜白图》是用水墨线描完成的。
《照夜白图》以富有弹性的、道劲的线条和略加渲染的绘画技法,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骏马的矫健和奔腾之势,使之成为中原地区古代画马的精品。
历代帝王、名士的手迹让《照夜白图》跳出单纯的绘画范畴,成为了集绘画、书法、印刻于一身的国宝级文物。
李煜偏安江南,热爱艺术,收藏有大量法书字画,该画作的右上角题有“韩干画照夜白”六字。根据其下的画押,可以认定这六字正是出自南唐后主李煜的手笔。
《照夜白图》是历代收藏家们争相追求的至宝。除了南唐后主李煜外,北宋的米芾,南宋的向子湮、吴说等人都曾在作品上留下跋文,卷后还有元代危素及清代沈德潜等十一人的题跋,历经项墨林、安岐等人的收藏。是卷于清代入藏内府,被安置在内廷淳化轩,深受爱新觉罗·弘历的喜爱,卷面还留有他的大量题诗。
晚清时期,《照夜白图》从清宫流散出来,浮沉若现。画卷上留下的“恭亲王章”和近代画家、清室后裔溥心畬的“溥儒鉴定书画家藏印”为研究者留下一丝线索。
20世纪初,恭亲王弈之孙爱新觉罗·溥伟为了密谋复辟清室,四处筹集资金。于是便开始变卖恭王府中收藏的奇珍异宝,《照夜白图》也随之浮出水面。
20世纪30年代,日军占领北京,侵略者对于古都丰饶的文物收藏垂涎不已,大肆掠夺。紧张的局势使溥伟日渐感到所藏书画已不安全,加之依旧急需用钱,便开始变卖书画。这一消息很快被英国收藏家戴维德知道,他立刻委托上海市古董商人叶叔重赴京代为求购《照夜白图》。几经周折,溥伟终将此作转让给了叶叔重。
爱国收藏家张伯驹听说此事后万分焦急。他在当时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:“余在上海闻爱新觉罗·溥伟所藏韩干《照夜白图》卷,为沪叶某买去。时宋哲元主政北京,余急函声述此卷文献价值之重要,请其查询,勿任出境。比接复函,已为叶某携走,转售英国”。张伯驹的努力落空了,心痛不已。《照夜白图》遂流转沪上后被卖给英人戴维德,流失海外。几经周折之后由迪隆基金会(The Dillon Fund)于1977年捐赠给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。
2014年,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行马年文化专题文物展览,《夜照白图》亮相于该展览。
2015年10月31日,大都会博物馆为庆祝亚洲馆藏部成立一百周年,特设中原地区书画展。展出《照夜白图》。
韩干,蓝田县(一说长安)人,生活在李隆基时代。少时家境清寒,常为酒家送酒。诗人王维发现他的才能,资助他学画,“初师曹霸,后自独擅”,遂成为画马名家,玄宗时供奉内廷,玄宗曾令他师事陈闳画马,他说;“臣自有师,皇帝内厩之马,皆臣之师也。”他官至太府寺丞,韩干还做过左武卫将军,属于皇宫的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内卫部队武官。韩干所提出的以马为师的主张实际上就是对景写生的要求。他强调绘画要以客观对象为依据,不能因循旧迹、陈陈相因,是一种朴素的客观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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